“圣女,山脚下的城墙已经修完了。”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将手中的狼豪轻轻挂在笔架上,卯卿仡芈站起身:“带我下去看看。”
所谓的看看,不过是战前对城墙的最后一次检查,因为时间仓促,所以山脚下的阵地大部分的防御工事都是由木板竹子搭建的,只有少部分的承重或者比较重要的地方用泥土石块浇筑。
“箭矢都清点好了,总共五千支,这是清单。”
接过族人递过来的清单,卯卿仡芈大致的浏览了一下,点了点头:“嗯,不错,从唐家堡那边换来的弩炮也都装上了吧。”箭矢可是稀缺物资,之所以能够弄到全靠运气,这些箭矢都是蒙族人用粮食换来的,每一支都无比的珍贵。(一支箭的造价约等于一个正常家庭一天的收入,所以战争中覆盖性的大规模箭雨简直就是在胡扯。)
“都装上了,三架连弩全部都安置在了三个石质平台上,如果对方冲杀过来绝对能够发挥巨大的杀伤力。”显然,对于这场由圣女亲自指挥的战争,蒙族人还是很有自信的,汇报的小队长拍了拍胸脯保证到:“我们已经按你说的实验过了,除了木墙的正下方,几乎没有任何死角。”
“做得不错。”顺着两三层楼高的木制城墙向前巡视,卯卿仡芈登上了十几米的瞭望台,在这里,战场千变万化的局势可以尽收眼底。城池前方是一片广袤的小平原,为了防止敌军藏匿,蒙族人早早就把所有的土坡和石坑都铲平了。这里视野十分开阔,向远处眺望,卿卿甚至依稀能够看到边关的轮廓。
“真快啊!根据探子所报,如果不出意外,明天早晨,郡内的边防兵就会在这片平原上安营扎寨,到时候你们都盯紧点儿,敌人一有行动,立即向我汇报。”在这个没有望远镜的时代,人们只能依靠目视获取信息,为了防止族人漏判误判,卯卿仡芈特意安排了三组族人轮流放哨,保证瞭望塔和城墙上时时有人。
蝗灾席卷青国的速度远比那些难民逃亡要快得多。在短短的几天内,各地的蝗虫都已经破土而出,造成了巨大的损失;蝗虫这东西不比干旱洪水,它可是会四处移动的,哪里有植物,哪里有粮食,它们就去哪。不仅是南方,就连一些北方地区也陆续开始受灾,各地对于粮食的需求已经是迫在眉睫,大量农民远离家乡,造反起义。
由于及早发现,蒙族地区内的产量并没有遭受多么严重的损失。无数成虫破土后,面对着眼前光秃秃的大地,陷入了沉思,挠了挠头,转向飞往东边了。
按照青国朝廷原本的计划,屯田边关的驻守军应该与镇西军会合,然后再一起进攻苗寨,但是由于时间紧张,国家急需一部分粮食来缓解内部矛盾,就不得不让驻守军仓促提前进攻了。
屯田的驻守军战力肯定是比不上日夜训练的常规军的,即便是装备了精良的铠甲,对上他们,卯卿仡芈仍有着足够的信心。与她得到的情报吻合,第二天清晨,果然有族人汇报:敌人开始安营扎寨了。
“这个敌军的主帅倒是很有胆量啊,这么弱的战力,也敢在距离边关这么远的地方扎营。”看着桌上的沙盘,卿卿笑了,敌军的大本营是远离边关,回防的速度就越慢,穿插的效果也就越好:“传我命令,各单位派出阻击小队,带足干粮,分散在平原边缘等待我命令。”
棋要一步一步下,局要一点一点设,趁现在对方毫无防备,正好设下圈套,等到他们重整旗鼓,主力会师,就可以将其一网打尽。这种手握无数性命的体验是前所未有的,坐在沙盘前,她的内心充满了激动,也感受到了圣女的使命感。
事实证明,卿卿似乎是多虑了,仅凭驻防兵战五渣的能力,甚至都没有办法摸到城墙边缘,从第二天开始,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内,敌人发起了大大小小的进攻共十余次,有的在白天;有的在黑夜;有的是直线突入;有的是声东击西,但无一例外的都被蒙族人打了回去。
自己似乎挺有军事指挥能力的,上辈子怎么没有发现呢?卿卿心里这样想着,饶是她这样一个初露锋芒的新手也看出了对方战术上的大失误。整个白蒙山脚屁大点区域,从最东边跑到最西边也就两分钟的事情,你还来个声东击西,有用吗?有你那攻城的时间,我完全来得及回防了。
渐渐地,当青军攻来时,卯卿仡芈就安静的站在瞭望台上,看着他们向猛虎下山一样来势汹汹,再向老鼠过街一样丢下一地尸体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,她已经懒得去指挥。
由于作战思路固定,蒙族人民也养成了良好的作战习惯,不到三五下,已经熟悉了对面的套路,从起初的慌乱到后来的稳重,一切仿佛行云流水。看着像海水一样涨潮、退潮、再涨潮、再退潮、一盘散沙的青兵,他们也有些哭笑不得。战争——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,颇有当年二战之时波兰空降兵的风格。
自始至终,蒙族除了有少部分人因为流矢被划伤,几乎没有任何损失,而相比之下,驻防军那里可就说不定了。不过也不能说他们的进攻一点用处都没有,至少在他们的几波攻势下,城内守军原有的五千支箭矢变成了三万支,所有人也都脱下了皮衣,换上了金光闪闪的铠甲。
一切似乎都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,胜利——似乎唾手可得,直到镇西军的到来,打破了蒙族人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“区区一个破寨子你们这群废物都拿不下来,还死了这么多人!”
手握诏书,薛毅卓一到,所有的兵马便只听他一人指挥。看到军帐内无数的伤员,他气得直咬牙,指着那副官的鼻子骂道:“你这个窝囊废物真是气煞我也!来人,把他给老子推下去斩了!”
薛毅卓的副官是谁呢?不是别人,正是驻守军的统领,霖临郡郡守萧泰明的亲信。
“将军,冤啊!不是手下无能,是那蒙族中有高人领兵,不能怪我,冤啊将军!”此言一出,吓得那副官磕头求饶,头都磕破了,鲜血顺着额角向下流淌,滴在土地上,随行官员也都上前求情:“大人不如暂且留他一命,此人好歹也是萧郡守的心腹。就这么死了,于情于理似乎都有些不妥。”
“我呸,将在外,军令有所不受。老子管他是谁的心腹,他萧泰明又是个什么东西,身为郡守,连自己领地上的事情都处理不好,最后还要老子给他擦屁股。他到快活,死的都是我的兵,你告诉他,要是他敢来,我下一个就剁了他的狗头。”
薛毅卓为人刚正、耿直,最讨厌官场上这些贪官污吏、勾心斗角的事情,夺嫡之争他也有所耳闻。做为一个彻头彻尾支持青王的人,在他看来,天大地大,王上最大,官职比老子再高又能咋样,权势比老子再大又能咋地,还不是一刀咔嚓了的事情。你有后台,我后面还有王上,有本事咱就来碰一碰,看看谁的后台硬。也正是因为如此,他才得到青王的中用,别人不敢说的话,他敢说;别人不敢做得事,他敢做,真要上家伙了,他也绝不和你含糊,不背叛,无二心。
“明天清晨全军击鼓列阵,务必在午时前拿下寨子。”扛着乌金长枪,薛大将发出了命令,大战一触即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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